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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若你走出那座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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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5章
      吴佟在十八岁这年初尝了自由的味道,他亲手斩断了桎梏与禁锢。
      飞鸟高唱着自由,无畏狂风怒号迎难而上。
      余怀生紧握住那只手,他的声音很小:“吴佟。”
      “嗯?”
      “你刚刚那样子,帅爆了!”余怀生目光炯炯,眼底的秋色明晃晃的映进了吴佟心里。
      他看了眼又转过头,像个闷葫芦。
      “你是不是又发烧了?耳朵怎么这么红啊?”余怀生突然停下,他冰凉的手紧贴着吴佟的脖颈。
      “咦?不烫啊?”他眨巴眨巴眼。
      吴佟恶狠狠的将他手推开,冷着脸道:“你!”
      “我?”
      “你以后不许亮着眼睛看人。”吴佟意识到自己嘴快了,他快步朝家走去。
      “我走了!”
      余怀生一个人杵在原地,亮着眼睛?他眼睛不亮就成死人了吧?
      他脑子真坏啦!
      余怀生一路跟着吴佟,他去往的方向似乎也不是家里。
      一路顺着山坡向上爬去,阴冷的风剐蹭着脸颊,他并不熟悉这蜿蜒山路,居然把吴佟跟丢了。
      “吴佟?”无人回应。
      眼前突然出现了层层叠叠的小石头,待看清楚之后,余怀生愣住了,这上面篆刻着生前人的姓名与祖籍,这是一处坟场。
      余怀生吓得后撤几步,一只手突然拍上了他的肩头。
      “我~等你~好久~了~”低沉的声音宛若阴曹地府传来的。
      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!”余怀生一拳挥舞上去,这下该轮到挨揍的人叫了。
      “草!!!!”
      吴佟捂着下巴,余怀生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,没想到手劲能这么大!
      “你怎么在这?”余怀生手足无措,那个被他一拳打上的部位正在迅速红肿。
      “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。”
      “行了,回家给我上药。”吴佟一把揽过余怀生的肩头,他也学着少爷那一招,连着叫痛,就没停过。
      “哎哟,真的好疼啊。”
      “疼的上不了学。”
      “疼的写不了作业。”
      “疼的睡不着觉。”
      跟谁学的这不要脸皮的招数,余怀生白了一眼,擦碘伏的手加重了些。
      “嘶——”吴佟一把捏住余怀生的手腕。
      外面刮来一阵邪风,连带着吴佟桌上的纸乱飘着,一张彩印的油纸掉在余怀生脚边。
      他捡起来看着上面的内容:“市级选拔赛......歌唱之星。”
      下面的报名表上还写着吴佟的名字,其他的详细信息还一片空白。
      吴佟一把夺过那张纸,打着哈哈:“写着玩的。”
      “试试呗?”余怀生拿过那张油纸,十分认真:“报名时间快截止了,你不是喜欢唱歌吗?”
      吴佟这次脸上的红晕余怀生是看明白了。
      “你在害羞?”少爷直来直去,一语点破。
      “我不试,我肯定不行。”吴佟看着床边的那把吉他,这几个月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练习,再加上梁二狗的指导,进步更是迅速。
      “哦,你不感兴趣我就撕了。”余怀生正撕开一角,被吴佟抢了过来。
      “我试!”他踌躇片刻,拿起笔在纸上填写着自己的信息。
      “你第一首歌,要唱给谁啊?”余怀生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问过这个问题。
      吴佟写完最后一字,他将油纸妥善保存好,他望向余怀生,睫毛轻撩着他的心尖。
      有些窘迫,有些不好意思,但没有片刻的犹豫。
      “唱给我喜欢的人。”
      “好啊,我一定会在场的。”
      余怀生洁白的校服随着风翻飞着,他嘴角挂着笑,三角梅顺着风而上散落一地,鲜艳至极。
      可吴佟的眼中容不下其他,他只记得那天晚上余怀生的眼睛也一样很闪,嘴边的小痣随着张口闭口牵动着。
      “吴佟,这就是为了自己而活。”
      有梦想就追逐,有情绪就去宣泄。
      要热烈,要生动地与万物并存于世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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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第19章 少爷吃飞醋
      吴佟需要通过区级、市级、再到省级,最终迈向全国的舞台。
      所有参赛选手应当准备五首原创五首翻唱,这让吴佟的压力变得有些大了。
      “我没写过歌,我只会唱别人的。”吴佟抱着吉他坐在床头,他低垂着头,手指在琴弦上抚摸着。
      这些日子余怀生常常坐在他的窗边,拿着一本习题缠着吴佟弹曲子,他转了会笔,思索了下。
      “写歌啊......你没灵感吗?”
      “没有,一个词都憋不出来,梁二狗也不知道怎么教我。”
      “那你为了我写吧。”余怀生说的漫不经心。
      自信、洒脱,坦坦荡荡。
      那双清明的眼兜着天上的弯月,含着淡漠的笑意,吴佟心头像是被猛砸了一下。
      “去去去,看着你写我才没灵感呢。”吴佟摆摆手,红透了的脸被埋入被单里。
      “嘁,不写算了。”
      余怀生抬脚就走,身后人又急忙着开腔:“以后!”
      “以后,也许,可能,或许,应该。”
      “会给你写。”
      余怀生深刻的意识到什么叫做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。
      “爷不稀罕。”他冷哼一声下了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