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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下岗后,恶女她成了全书白月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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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下岗后,恶女她成了全书白月光 第17节
      瞬息间,电光落下,她耳中响起绵长的轰鸣,什么也听不清。
      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到来。
      祁妙:?
      咋,天道网卡了?
      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。
      天光明亮到刺目,有人站在离她五步远的地方,月白色袍角在风中飞扬,身形挺拔似剑。
      时间仿佛按下暂停键。
      他沉默的立在那儿,然后,拔剑斩向最后一记天雷。
      剑气纵横千万里。
      万籁俱寂。
      蜷缩在地上的祁妙长睫低垂,看了看自己。
      安然无恙。
      她眨巴了下眼。
      这个人刚刚,救了她?
      “你——”
      她想对这个人说些什么,又有些紧张,停顿了下才再次开口:
      “吃橘子吗?”
      苏酩:“……?”
      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,回头去看她,视线甫一落在她身上,便看见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,又险险的将头扭了回去:
      “橘子?”
      祁妙心有余悸的掸掸灰,紧张的从袖子里掏出个橘子,紧张的剥开:
      “你吃不?很甜的。”
      苏酩:“……我不吃,谢谢。”
      “哦哦。”她紧张的把橘子塞进嘴里,不知怎的,突然笑了笑,“你的剑气,倒与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有些相似。”
      苏酩收了剑,沉吟片刻,“或许是你认错了。”
      师尊死后,他便极少用剑,哪怕是凌云宗的弟子,亲眼见过他剑气的,也寥寥无几。
      其中定然没有她。
      “不是或许,是肯定。”祁妙道,“肯定是我认错了。”
      苏酩那人从小就古板的要死,身上还带着身为男主天然的正义感,怎么可能去做贼。
      还是一个因为偷东西,被万仙盟抓到这个鬼地方来的贼。
      不存在的。
      她吃下最后一瓣橘子,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,“怎么样?”
      他看向仍然聚在一起的劫云,表情并不轻松,“还没结束。”
      祁妙也发现了不对,“我刚刚挨了多少下?”
      苏酩:“一百六十五。”
      祁妙嘶了一声,感慨:
      “不愧是我,好强。”
      苏酩无言,生硬的将话题拉回正轨:
      “混沌境中,雷劫似乎永远不会停止。”
      祁妙道:“确实,我能感受到,它这会儿又开始想劈我了。”
      只有逃出混沌境,这场天劫才能彻底结束。
      可要怎么才能逃出去?
      这里封闭得死死的,根本没有出口……
      等等,出口?
      祁妙一怔,紧紧盯着劫云的中心,不知想到了什么,两眼放光。
      “我知道怎么才能出去了!!”
      苏酩投来询问的目光。
      祁妙一把攥住他胳膊,控制不住的兴奋:“实不相瞒,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。”
      苏酩有种不好的预感:“什么?”
      她指着天际,“看到那团劫云了吗?创它!”
      苏酩:“。”
      他眼神克制的落到她头发炸成一团的脑袋上。
      “天雷是从外面的世界劈进来的对吧?”她语速飞快,“那理论上来说,劫云中一定有连接外面的通道,我们只要穿过去,不就能回去了?!”
      苏酩低头思索一会儿,终于给出答复:
      “可以一试。”
      话音刚落,祁妙已甩了飞剑上天,不忘拽住他一起,大声道:
      “试试就试试!”
      说完,她一头扎进那团电光闪烁的劫云中。
      从开始到结束,满打满算不超过十秒。
      ……实在是,莽撞的过了份。
      苏酩微微凝眉,将她拉到身后,掐诀撑起护体光幕,避免她再次被天雷所伤。
      好在,祁妙的猜想没错。
      劫云中的确有一线裂隙,两人有惊无险穿过的瞬间,天光骤然大亮。
      水声浩荡,晨雾清凉。
      落地时,祁妙脚一软,往前踉跄了几步,顺着惯性跌在地上。
      被雷劈了那么久,身上着实没什么力气,她象征性挣扎了一下,实在爬不起来,索性原地躺好。
      出了混沌境,雷劫果然停止。
      体内灵力飞速运转,行遍周身经脉,随后汇聚在丹田,凝成一粒圆滚滚的玉珠。
      上面还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紫气。
      果然是九品紫极金丹。
      “我就说吧,我的福气在后头。”她大口喘着粗气,笑得堪称嚣张,“谁让我命不该绝呢。”
      后面稳稳落地的苏酩瞥了她一眼。
      只是——
      刚暼到她破破烂烂的衣衫时,他太阳穴便抑制不住的跳动几下。
      实在忍无可忍,他从储物袋中找出一身常服砸过去,背过身,冷声训斥:
      “把衣服穿好站起来,这样躺地上像什么样子。”
      祁妙低头看了自己一眼。
      其实还好,只是看着清凉人了些,不该露的一概没露。
      但对方这严肃的语气——
      她一阵牙疼。
      救命,这人真的好像苏酩那个小古板。
      从她捡回苏酩开始,她就被他管了整整十年。
      他不许她喝酒,更不许她喝醉了随便找地方睡觉,每天除了修炼就是盯着她,时刻准备着纠正她那些过于懒散不羁的行为举止。
      天晓得那十年她压力有多大。
      而面前这个陌生青年带给她的压迫感,居然和苏酩不相上下。
      ……不会有这么巧吧?
      祁妙咽了口口水,默默从地上爬起来,按捺不住,试探开口:
      “苏酩?”
      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,苏酩顿了顿,微微侧了脸,明知故问:
      “你叫的可是凌云宗的那位宗主?”
      祁妙讪讪道:“对,因为你与他,着实很是相似。”
      他语气平静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:
      “你恐怕是误会了,我并非凌云宗的宗主,只是一介散修罢了。”
      祁妙大大的松了口气。
      苏酩绝对不会偷东西。
      也向来不屑说谎。
      这人不是他。
      她正准备掬水洗把脸,蓦地听他问道:
      “你为何,会认识那位苏宗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