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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下岗后,恶女她成了全书白月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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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下岗后,恶女她成了全书白月光 第107节
      她举起小手欢呼,“好耶!”
      与兰莳打过招呼后,祁妙拎了串桌上的葡萄,慢悠悠出门,打算去叫桌夜宵再回房。
      明天交流会便要正式开始,所有修士们都在抓紧一切时间准备,客栈里鸦雀无声,半个人影也无。
      就她还在优哉游哉的闲逛。
      到了大堂,小二正撑着下巴打盹,头一点一点的,几次差点嗑到桌面上。
      祁妙刚要叫醒他,一阵轻风从未关的大门外吹来,撩起几缕她的长发。
      风里裹着淡淡的咸涩,仿佛置身海边。
      她的手顿在空中,缓缓转头。
      门口,蓝衣公子负手而立,背后是如星的灯火,一直延伸到街道的尽头,而他眉眼精致,俊美得不似凡人。
      祁妙握住装着鳞片的储物袋,脸上笑容渐渐放大。
      来了。
      逃走的鱼儿,回来了。
      蜀州城郊外。
      此地远离人烟,树影幢幢,偶有几道鸟雀清啼。
      月光清幽,霜一样落在少女肩头,平添几分单薄。
      她收好葡萄,双手环着手臂,翘着脚坐在青石上,抬眼看对面的人时,瞳仁又黑又亮,似名贵宝石。
      蓝衣公子静静站着,同样也在打量她。
      目光触及到她的眼睛时,他身体抖了抖,膝盖控制不住的一弯,差点又给她当场跪下。
      两人同时开口:
      “你到底是谁?”
      没有回答,场面静了静后,再次同时传来两人的声音:
      “离兰莳远点。”
      又是一片寂静。
      僵持了好一会儿,祁妙抬手妥协:
      “停停停,我看你也没什么恶意,要不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来,不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。”
      蓝衣公子软着脚坐到另一方青石上,勉为其难的点头:
      “好。”
      “你干嘛老是要给我下跪?”祁妙不解。
      “你以为我想?”他咬牙,“不知道为什么,我一见到你,就控制不住的想这样,比对我老子还恭敬!”
      祁妙挠头,“这么奇怪吗?”
      他一字一顿道:“所以,我才问你,究竟是谁,究竟,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      这样强的压迫感,仿佛是印在血脉中的诅咒,无法摆脱,无法抗拒。
      唯有臣服,才是最原始的冲动。
      而这,显然不是一个普通人族修士能做到的。
      “我?”祁妙面无表情的比了个剪刀手,“如你所见,我只是个柔弱可爱善良又美丽的人族少女罢了。”
      听到这番回答,他的表情如同吃了苍蝇,“你说话一直这么恶心吗?”
      祁妙:“呵呵。”
      她正经了些,自我介绍:
      “我叫祁妙,是兰莳的好朋友,不是什么‘东西’,确实是正儿八经的人族。”
      “至于你,”她拿出两枚鳞片,上下扫了他一眼,“多半是个海鲜?”
      “什么海鲜?”他怒了,“我重溟可是鲛人族高贵的王子殿下!”
      “你出去打听打听,整个水产界,我是老大!”
      “原来是条美男鱼。”祁妙若有所思,“所以只能算半个海鲜?”
      重溟:“……”
      祁妙又问:“你刚刚说你叫重溟,莫非你就是那个被兰莳甩了的前夫哥?”
      “说话放客气点,”他不满道,“我们那明明叫和离。”
      祁妙懒得绕弯子:“那你追到这里来,是想复合?”
      “不是复合,是重新开始。”他理理衣襟,自信满满,“她一定会和以前一样,喜欢上现在这个我的。”
      祁妙适时想起元元的话,脑中灵光一闪,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。
      “其实,从始至终,兰莳的那些夫君,都是你吧?”
      她语气复杂:
      “每次兰莳对你厌倦决定分开后,你便会换另一个身份接触她,从里到外都变成她当下最喜欢的样子,如此循环往复。”
      他大方承认:“是又怎样?我就是要天长地久的陪在她身边。”
      祁妙一时不知说什么好。
      说他心机深重吧,偏偏他的出发点简单到令人发指;说他单纯吧,他还知道换马甲玩钓系。
      最后的最后,她问道:
      “你为何对兰莳执念如此之深?”
      “我们鲛人族,一生只有一个配偶。”
      重溟低头瞧着地上杂草,声音虽轻,但字字坚定,仿佛在说着某种誓言:
      “她当初许了我一生一世的约定,除非我死,否则,我绝不会停止对她的爱意。”
      说到这里,他嗓音中含了若有若无的笑意:
      “就算她不喜欢我了,腻了,都没关系,我会变成她所喜欢的样子,继续……与她白头到老,一生一世。”
      祁妙听的头皮发麻。
      如果把这两人放在小绿江里,大概就是——
      喜新厌旧不爱就拜拜的大美女x绝世恋爱脑极度偏执的美男鱼
      还是个人外。
      草草草,这也太抓马了!
      水产界的都像他这样吗???
      不行不行,好窒息。
      “我总觉得你这样不太好,”祁妙试图委婉一点,“怪……怪变态的。”
      “我觉得好就行,你的意见不重要。”重溟理所当然道,“我爱的又不是你。”
      “可是,兰莳是我的朋友,”祁妙纠结道,“你们这段感情太畸形病态了,很不健康啊。”
      “我问你,”重溟认真道,“如果没有我,她是不是同样会爱上别人?”
      祁妙点头:“对啊。”
      他继续问:“那你能保证,那个人能像我一样爱她,接纳她,尊重她,一心一意对她好,永远不背叛她不辜负她,只忠诚于她吗?”
      祁妙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她说不出话来了。
      “既然如此,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?”他满脸执拗。
      祁妙彻底语塞。
      对啊,为什么呢?
      她禁不住自我怀疑,如果去告诉兰莳真相,究竟是对还是错。
      “我之所以对你完全坦白,就是因为,我相信你会做出最利于兰莳的选择,”重溟尾调上扬,“毕竟,你是她的好朋友,不是吗?”
      祁妙思绪彻底乱成了一锅粥。
      “这件事我会慎重考虑,”她揉着太阳穴,“现在也确实不是个好时机,后面再说吧。”
      重溟掸掸袖摆上的灰尘,轻巧跳下山石,神情已是胜券在握:
      “一言为定。”
      祁妙忍了又忍,还是没忍住,出声问道:
      “这衣服你打哪儿来的?”
      “天上掉下来的,”他得意洋洋,“你说巧不巧,我只是随便靠墙一站,天上就掉下来一套衣裳,还正好是兰莳喜欢的样式。”
      祁妙:“。”
      整半天,墙外的人原来是重溟。
      “你最好不要再穿这身衣裳,”她幽幽道,“容易被打。”
      “我找你的路上已经打听清楚,”他心有余悸,“听说这是某宗主的衣服,被一个女变态潜进浴场偷了。”
      “实不相瞒,”祁妙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,指指自己,“那个女变态,就是我。”
      重溟大受震撼:“什么?!”
      他一叠声的追问:
      “我没想到你居然好这一口,传言里说你是为了偷窥男修洗澡才潜进去的,这是真的吗?还有还有,另一个传言是,你痴恋那个宗主,特地去偷他的衣物做法,好让他也爱上你……”
      祁妙正懊悔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智障行为,听到这些话更是烦不胜烦,忍不住用力瞪他一眼,也带了几分脾气:
      “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