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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染指焚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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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2章
      那眼里含的情意丝毫不隐藏。
      “对不起,知道嘉淮并不喜欢你那天我真的很庆幸。”靳越舟一脸坦荡,下秒就是破釜沉舟,“既然他不喜欢你,我也没什么好藏了,所以——”
      “栖檀,能给我一个追求机会吗?”
      藏在心底多年的话终于说出口,靳越舟话落的那个瞬间浑身都轻松了。
      像多年负重,一朝卸除。
      林栖檀脑袋嗡地炸响,一片空白。
      头顶暖黄的灯光下,她感受到心脏在猛烈地跳动,周围一切都成了虚影,眼前只有靳越舟是清晰的。
      此刻她的心情难以言喻。
      什么叫过去这么多年都在克制着。
      靳越舟是暗恋她吗?
      暗恋那么卑微的两个字,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,这两个字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和他有关系。
      他是天之骄子,高山雪天上月,被小心翼翼暗恋着的人应该是他。
      林栖檀莫名红了眼,睫毛发颤地闭上双眼,心里难受又心疼两种感觉交错一起,几乎快要无法呼吸。
      好似陷入了黑暗中汹涌的海浪,被包裹着周围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。
      好半天,她才睁开眼直视上靳越舟的眼睛,那声音有种潮湿之感:“......小叔叔,很抱歉,我现在不能给你答复,我还没有办法......”
      “我明白。”靳越舟往后退了一步。
      他知道她想要说什么。
      沉沉地呼吸一出气,他声音放缓了几分:“栖檀,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想要你为难,我只希望你不要逃避我对你的感情。但如果你真心对我这份感情感到困扰,那我会大大方方退出你的世界。”
      “小叔叔......”
      “时间不早了,我该走了。”
      靳越舟转身去拿挂在架子上的大衣,走到门口顿了下,又转过身去看林栖檀,眼眸燃着微烫的热度,只是片刻,就恢复一贯的漠然。
      林栖檀手指攥了攥,粉唇微动。
      喉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,像是被一双手紧掐着她脖子。
      靳越舟平声说:“香品阴干好了你再发消息给我。”
      说完,他转身迈步出了工作室。
      那背影是那么沉稳,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对他来说,不过就是一件稀疏平常之事,根本没有任何影响。
      门被关上。
      林栖檀站在凉香架边上许久没有动弹。
      也不知过了多久,她终于有所反应。
      双腿因为紧张发软到现在还没缓解。
      扶着身边的架子一点点地往品香区的茶台去。一坐下,她便大口地呼吸,随后端起台上早已凉透的茶水喝下,冰凉袭击,这才稍稍让她情绪冷静下来。
      垂眸盯着那陶瓷茶杯。
      她心底五味杂陈。
      原来在她不曾注意的角落里,有个人在悄悄的喜欢着她,而她居然毫无察觉。
      如若不是她的喜欢成一场空,那他是不是打算一直藏下去。
      无法想象靳越舟的喜欢到什么程度,靳越舟的暗恋又到底有多久,林栖檀只知道,她现在无法接受这份感情。
      后来,林栖檀才知道靳越舟过去那么多年来的暗恋有多盛大。
      平复好心情。
      林栖檀起身去收拾制香区的桌面。
      收拾完一切,工作室门口又挂上了“打烊”的牌子,紧接着灯也暗下去。
      走出工作室,抬头望着只有几颗星辰点缀的天空,林栖檀仿佛劫后余生。
      那么多天的猜想总算尘埃落定。
      林栖檀裹紧了外套,往租住的小区方向迈步走去。
      这天晚上,她没打车回小区,独自一人在街上走了好久,才回到小区。
      第14章 你哪个长辈这么有眼光?
      再一次见到靳越舟,是三天之后。
      那天结束西雅图之旅的储宁刚回鹭城。傍晚时分她带着行李到工作室找林栖檀,进去就给了林栖檀一个热情的拥抱。
      被抱上那个瞬间。
      林栖檀想到了靳奶奶养的那只大萨摩。那只大萨摩见到她每次都是这样热情扑过来的,还舔她一脸口水。
      她颇有几分无奈地轻推开储宁,看她说:“你还知道回来啊。”
      储宁笑得一脸无害:“明天是元宵节,这不得赶回来和你去拜访郑老师吗。一个月不在鹭城我都想念师母烧的饭菜了。”
      说着,她举起手里的大牛皮袋。
      “呐,给你带的新年礼物。”
      林栖檀看一眼,接过。
      把袋子放到茶台上,她揭开。
      里面放的东西竟有好几样,分别是巧克力、咖啡杯、纸制艺术品,还有一盒饼干,一个个都被透明的精美包装盒装着。
      储宁自顾自地倒了杯茶,抿了一口,就放下茶杯,看着林栖檀笑笑说:“东西都是在西雅图买的,那巧克力超级好吃,口感浓郁顺滑,我想我什么时候又想吃了会找人代购。”
      林栖檀把袋子合回去:“谢谢啊。”
      “你别跟我这么见外。”储宁眼神嫌弃,环顾一下四周,她打了个哈欠,目光落向制香区的客人身上:“这最后一位了吧?”
      林栖檀顺着她目光看去,点头。
      “那等她制完,我们关门找家酒屋喝点吧,我请客。”
      林栖檀侧眸看她,神情还是无奈:“行,你请客我无所谓。”
      差不多七点钟,客人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