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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339章
      只看那个摇椅的角度。
      刑烨堂甚至以为自己母亲其实也在画中。
      在被篱笆遮挡的阴凉下面无忧无虑的睡午觉。
      关于刑烨堂的问话,阮竹回答的理所当然,“因为我这么多年一直在看着你啊。”
      刑烨堂微怔。
      阮竹从来了这后,数不清对刑烨堂说了多少句我喜欢你了。
      她不太害羞了,直接说:“我说了,我喜欢了你很多年。”
      她咬了咬唇,小声说:“也看了你很多年。”
      阮竹从学校回福利院。
      从福利院去学校,都会经过刑烨堂家。
      一天两趟。
      最开始是草草一眼。
      随着年岁渐长,心里住下刑烨堂后。
      就不是草草一眼了。
      是很久的看着。
      刑烨堂说导师给他布置作业画房子。
      阮竹脑中直接就蹦出了刑烨堂的家。
      阮竹在说完后等不到刑烨堂说话,抓了抓发,“如果这个不行,我可以再画别的,把你伯伯伯母的房子也画上去好不好,或者是再加上你伯伯伯母,对了,还有文棠。”
      “你伯伯喜欢在院子那摘玫瑰花,文棠喜欢坐在他身边拿着框子等着,你伯母在二楼阳台看他们俩。”
      阮竹眼底隐有这段时间熬夜的淤青。
      但眼神却还是干净的。
      黑白分明的看着刑烨堂,轻声问,“这么改行吗?”
      刑烨堂听阮竹说了很多遍我喜欢你。
      阮竹刚追来丽水的时候开始说。
      一直说到追来这里。
      但却总也没有实质。
      是真的半点都没有。
      他的脑子也好,思维也罢,身体也行,甚至于灵魂,都在叫嚣着说阮竹说这些是假的。
      就算不是假的,也是因为刑烨堂在和她婚姻期间太过卑微。
      因为同情和怜悯而衍生出来的假的喜欢。
      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。
      但这瞬间,却突兀的就迷茫了。
      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阮竹,嘴巴开合半响,喃喃:“你喜欢我?”
      刑烨堂的这句话很轻,尾音微微上扬到像是虚无缥缈。
      阮竹一时有点忐忑,紧张又小心道:“不然,是追你?”
      刑烨堂看着面前的阮竹。
      心脏不由自主的揪在了一起。
      又来了,又来了。
      现在这种因为阮竹起伏不定的情绪。
      刑烨堂垂下头低低的呼吸再呼吸。
      在阮竹轻声问他怎么了的时候没忍住:“你……”
      刑烨堂眼圈通红:“你……”
      刑烨堂想说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欺负我。
      我求求你了。
      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反反复复的欺负我。
      刑烨堂说:“我们走吧,离开这里。”
      刑烨堂感觉自己无药可救了。
      阮竹这厮,是板上钉钉的水性杨花,不安于室,欺辱他的手段和程度和从前的梅兰德不相上下。
      人不能在一个坑里反复跌倒。
      但刑烨堂就是忍不住。
      就像是阮竹扭头和丹尼尔和好后,俩人一起爬山那会。
      一路上在反反复复的告诉自己,别回头,别去看,别关注,别理会。
      阮竹就是个坏人。
      是个彻头彻尾的不能招惹,只要招惹就会把自己给折磨疯的坏人。
      但却还是忍不住。
      在阮竹一次又一次明目张胆的欺辱他,拿他当个傻子后。
      不争气没骨气没半点出息的控制不住的去看她,关注她。
      让她左右自己的情绪。
      把自己也变成一个疯子。
      第1031章 回温的氛围
      刑烨堂看着面前眉眼瞬间晶闪起来的阮竹,哑声说:“我们走吧,离开这里。”
      去一个没有丹尼尔,甚至是没有男人的地方。
      让你的眼睛只能看得见我。
      阮竹应下了,远比刑烨堂想象中还要高兴,像是对丹尼尔没有半点留恋。
      刑烨堂不知道是该高兴阮竹对丹尼尔没有留恋。
      还是该悲伤阮竹凉薄至此。
      最后只是笑笑,什么都没说。
      刑烨堂没和丹尼尔打招呼,收拾了行李转身开门想去找阮竹。
      阮竹却已经在房门口等着了。
      刑烨堂皱眉:“你行李呢?”
      阮竹身上连个包都没有。
      她说:“我没有带行李。”
      刑烨堂微怔。
      阮竹翻自己的口袋,从里面掏出身份证和护照以及零星几张钞票还有硬币。
      “你没带行李,这些天穿的什么。”
      话至此,刑烨堂卡住了。
      从到丽水,阮竹穿的就是这身衣服,到现在,还是这身衣服,这么多天了,是一次都没换过。
      阮竹误会了刑烨堂的意思。
      抿抿唇解释:“我每晚都有洗,这地很暖和,每晚洗后不过几个小时就干了。”
      阮竹再解释:“我内衣也有洗的。”
      刑烨堂垂眸哦了一声,拉着行李箱下楼。
      到半路回头问阮竹:“你为什么不带行李来?”
      其实刑烨堂本来不太想问的。
      阮竹这家伙满嘴都是谎言。
      说来追他是谎言,说会对他好,弥补从前对他的伤害是谎言,全部的全部都是谎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