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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轻点罚!乖软哼哼哭包,他知错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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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378章
      季昌宁隐隐约约感觉到裴书臣的气息有些紊乱。
      但当他疑惑地抬起头时,裴书臣已经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,脸上重新挂上了那副看似若无其事的笑容。
      还将药膏轻轻地放在他的手心里,温声道:“好了,天色已然不早了,你也早些回宫去吧,省的牙住背后嘀咕老夫。”
      季昌宁接过药膏,点点头,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副沉稳内敛的模样,恭恭敬敬地向裴书臣行了礼,转身准备出门。
      不知为何,他的心中总萦绕着一种难以言说的不安,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扯着他,让他忍不住回头望向裴书臣。
      裴书臣依旧站在那里,脸上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,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轻声说道:“雪天路滑,看路仔细些。”
      “好。”季昌宁答应道。
      待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远处,裴书臣脸上温和的笑意骤然消失,面色苍白到可怕。
      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位置,还没来得及抬手。
      “砰!”
      双膝重重砸落,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,溅起一小片雪雾。
      “呕——”
      一口鲜血,不受控制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!
      鲜艳刺目的猩红,在洁白的雪地上绽出一朵朵惨烈而绝望的血花。
      犹如冬日里凋零的红梅,凄美而哀伤。
      血滴在空气中飞溅、散落,又缓缓地飘落……
      裴书臣的眼皮,变得沉重不堪,眼神开始变得涣散,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。
      万蚁噬心般的剧痛,直到最后视线里只剩下一片红色。
      缓缓闭上了眼睛……
      第352章 这种事情,当然是最受宠的去了
      夜半时分,秋庭桉骤然被一阵强烈的心绞痛惊醒,冷汗瞬间浸湿后背。
      梦中他跟在一个人身后,但那个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、越来越模糊。
      “师父?师父,你怎么了?”,
      季祈永的喊声,将他从那混沌的梦境中,硬生生地拽了回来!
      秋庭桉缓缓睁开双眼,心脏处的疼痛,却愈发猛烈,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,狠狠地揪扯着他的心肺。
      又仿若冥冥之中有个声音,在急切地向他示警。
      “许是近些日子劳累过度了……”
      他强忍着疼痛,用手捂住心口,坐起身来。
      诡异的梦境尚未完全脱离,思绪仍在混乱地飘荡。
      突然!
      “咚咚咚!”
      急促而猛烈的敲门声响起!
      离哲急促的声音传来:“大人!裴府出事了!”
      季昌宁没走多远,他越走越觉得不对,可又说不上来。
      一只浑身漆黑如墨的猫,静静蹲坐在墙头。
      它的身形在月光下,显得格外修长而阴森。
      绿幽幽的眼睛,犹如两点鬼火,散发着冰冷、邪魅的光,死死地盯着季昌宁。
      突然,弓起了背,浑身的毛如钢针般竖起,发出一声嘶哑而凄厉的“喵——”
      “呵——喵——!!”
      嘶哑的猫声,惊醒了季昌宁。
      刹那间,他脑海中如电石火光般闪过一个念头:不对!是回宫!
      “师父……”季昌宁心急如焚,毫不犹豫地转身,往回赶,他脑海里的感觉越发强烈。
      平常这样晚了,裴书臣一定会让他留下来,住一晚,今日竟然催着他离开。
      “师父——!!”
      等季昌宁赶回去之际,裴书臣已经被巡视的下人,扶到床上了。
      “拿着朕的令牌,去宫中找小时大人,让他速来。”
      季昌宁将自己的天子令交给府内侍卫,深吸一口气,才敢走去。
      屋内,昏黄的烛灯,也照不亮裴书臣苍白的脸颊。
      小老头往日里,在世人眼里,神情严肃,举手投足皆是世家子弟,刻进骨子中的礼仪教养。
      说出来的话,也总是中气十足,让人胆寒畏惧。
      如今小老头,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,一贯整齐利落的发冠,因为摔倒,随意散落在枕边。
      季昌宁的目光缓缓移动,这才恍然惊觉,裴书臣的鬓角已经泛白。
      丝丝缕缕的白发,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。
      只是平常,都被他梳进了发冠中,又梳的一丝不苟。
      以至于大家,都自动忽略了时光在他身上走过的痕迹。
      明明、明明刚刚还笑着跟他说,雪天路滑,让他注意小心的……
      现下怎么。
      他一步、一步走向裴书臣,地上还残留着血迹,季昌宁觉得好冷。
      他的手,微微发颤抬起,摸上了裴书臣的脉搏。
      脉象紊乱,毫无规律可言,是毒——
      半年前,闻衡战死,那场丧礼上,他看见过裴书臣病发,但那时他只当裴书臣是伤心过甚。
      并未往毒药上想,但还未等他细想,时序政疾步走进来。
      有条不紊的进行把脉、行针,开药方。
      似乎这一切,都在他的把控之内。
      季昌宁一直未吭声,安静地看着时序政做自己该做的事情。
      直至秋庭桉和季祈永迈进来,“不是一直控制的很好么,怎会突然毒发。”
      时序政并未答话,他在诊疗之际,向来严肃,更何况病人是裴书臣。
      外表看起来游刃有余,但内心也是焦急万分。